木皆兒製造陽台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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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18日 星期四

文件與政治性課堂筆記




一.Vertov 的記錄片-手持攝影機的人
片裡子呈現的真實類似於夢境的真實(反映一種夢境(非精神分析的)媒體化的過程,一種影像獨自的拼貼/斷裂的邏輯)
電影的語言特性-
1.碎片化(如所有的電腦影像可以似Pixel(像素)的方式呈現)
手持攝影機的人中出現的要素
城市-交通工具 電影-機器 建築 剪接電影 拍電影 看電影
2.多層敘事
拍電影-看電影
個人的房間-大家的電影院
早上-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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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的拼貼-符號的疊合(影像的表面-能指有多的所指 S signifier 一種特殊的能指(指向多個所指)->夢境的影像敘事
影片中的要素-> 20th現代主義的烏托邦狀態 New-ism(城市 機器 運動 速度 未來 交通 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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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機器的擬人化-媒體是身體的延伸也超越感官本身
2.機器的畫面-超越感官本身
3.機器是構成社會大眾的主要媒介-媒體社會/大眾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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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雅明-迎向靈光消逝的年代
1.社會只有透過機器才能將人民統一 人跟機器的異化-只有透過機器才能控制最大/最多的群眾-
2.人與人 人與機器 相互的摧殘-人滅亡在機器的手裡-似”戰爭”的比喻(辯證)-在Vertov的手持攝影機的人中出現的徵兆
二.視覺人類學在電影中
法國記錄片導演-Jean Rouch
法Jean Rouch-Cinema verite
相關文章:引用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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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會百科》是巴索里尼一齣以「真實電影」的理念所拍攝的紀錄片。在網上搜尋資料時,總發覺它被放於與一些官能刺激相當厲害的影片放置在一起。不禁發笑,想著人們如果因此而誤會,買了來看,不知是大失所望呢?還是無心插柳地了解了許多社會問題?
影片的內容大致上是探究個人的愛及慾與社會的關係,當中觸及相當多的禁忌,是故,在我們看到的版本當中有5-6次在畫面說話的人忽然失了聲,不知是原版意大利版就已消了音或是在美國出版此套影碟時遭禁。然而畫面仍繼續,被訪者仍繼續說話,且畫面上有大大隻字寫著 “auto-censorua”──自我審查--請注意,這不是一般香港式被審查後就會被刪剪,觀眾就永遠看不到的狀態,而是直接告訴你:「官方的人不想你聽到這個被訪者在這段訪問中的這部份內容」。




「真實電影」


「我憎惡本然、當然、或自然之「然」。
我重新建構一切事物。」~巴索里尼
巴索里尼看來是個百無禁忌的人,但他不是從個人享樂的角度去看這齣影片,而是從社會的角度去探討這些看似是個人的問題。身為一個有共產主義信仰的文人,他會使用真實電影這種電影理念來拍這樣一齣紀錄片,可謂是順理成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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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的《夏日紀事》
有關真實電影的想法之源起,許多人都會推法國的人類學家尚.胡許(Jean Rouch)及社會學家艾加.摩林(Edgar Morin)所拍的一齣訪談式紀錄片──《夏日紀事》(Chronicle of a Summer,1961),片中一名在夜總會工作的女性負責做訪問員,走到法國不同角落,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快樂嗎?」,訪問者會出鏡,也會毫不掩飾自己的角度、自己在對話中參與成份與及對被訪者產生的影響。

這可以與六十年代開始在各種社會科學範疇裡開始興趣的「自我反省」(self-reflexive)的理念相提並論。這種理念的產生,乃是對學術範疇內實證主義(empiricism)當道有關,以及對「科學」的義理之爭奪。這當中最主要的一個爭論點,就是提出自我反省觀念的學者都認為,一個研究者/拍攝者並非一個「非社會人」(asocial being),更非上帝。那麼,既然人人都在社會裡長大,人人都會受到社會主流意識及自己成長背景或多或少的影響,因此,任何研究者/拍攝者都不可能完全中立客觀,而在研究/拍攝的過程中,總會自覺或不自覺地容讓自己一些偏見滲進研究/拍攝的方式中。因此,若該研究者或拍攝者不在著作或影片中讓自己以某種方式「出場」,反而以各種扮作客觀的寫作或拍攝方法,去容讓讀者/觀眾誤會那是一個沒有任何偏見的人的作品的話,那麼,在作者這一方就有不誠實之兼,而在受眾那一方則可能因被誤導而對社會上某些事物產生集體偏見。
至於胡許,他更推進了一步。他認為研究/拍攝者對正在研究/拍攝的事物是參與其中的,即使你不做任何事,人們在多了一個研究/拍攝者時,其反應也是不同的。因此,只要向觀眾誠實交待了立場,研究/拍攝作為一個社會其中一份子,是會參與在被拍攝的事件中,並盡量將被拍的人或事向較好的一方面推進。
甚麼是「較好」呢?有人對此作了一個較簡單直接的描述:「他(Jean Rouch)更發現攝影機有種力量可以誘使人做出有別於日常生活的行為,而他也看出他名之為真實電影的東西乃是項可使人從他們受限的自我中解放出來的方式。」(Barsam:《紀錄與真實--世界非劇情片批評史》,2002)
值得注意的是,《夏日紀事》拍攝於1961年,是正值亞爾及利亞戰爭(該地長久為法國殖民地,於該次戰爭後獨立)後,以及六零年代風起雲湧的年青人反抗運動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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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的《持攝影機的人》
事實上,真實電影的提倡者也奉了維爾托夫(Vertov)的電影眼理論為祖師爺。維爾托夫在蘇聯成立初始在文藝上百花齊放的時段裡,獲得政府資金拍攝了他著名的《持攝影機的人》。影片包含了精采的影像蒙太奇。蒙太奇這種電影觀念絕對於當時蘇聯建國的新世界的希望有關--許多人都認為這將會是一個新世紀,人類歷史中首次建立了一個真正連最底層的無權勢者都將獲平等自由的國度。(雖然當斯大林當道後,已撤底騎劫了共產主義而行極權之實,著實破碎了許多人的希望。)既然新世界已建立,當然亦應有新的文化新的藝術,去配合新世界的發展,而不該再用因循守舊的觀點。因此,我們會發現蒙太奇的非線性思維,絕對是對舊式資產階級的線性故事性戲劇形式,一種特大的挑戰。同時,蒙太奇的理念,是透過對現實影像的不同組合形式,迸發出一種新觀點,一種看待世界的新方式。這當然是與當時存在的一種建立新世界的氣慨,有著一脈相承的意味。

除了蒙太奇,為了質疑當時的人們痴迷於劇院戲劇的習慣,維爾托夫還使用了揭露製作人的製作技巧,當中,維爾托夫作為攝影師的弟弟和作為剪接師的妻子,還有電影院裡後台放映室等地方,也都在影片之中,告訴觀眾製作者的存在,其觀點,以免觀眾對影片的內容處於被動接收的痴迷狀態,而失卻了獨立思考和批判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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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的《持攝影機的人》
事實上,真實電影的提倡者也奉了維爾托夫(Vertov)的電影眼理論為祖師爺。維爾托夫在蘇聯成立初始在文藝上百花齊放的時段裡,獲得政府資金拍攝了他著名的《持攝影機的人》。影片包含了精采的影像蒙太奇。蒙太奇這種電影觀念絕對於當時蘇聯建國的新世界的希望有關--許多人都認為這將會是一個新世紀,人類歷史中首次建立了一個真正連最底層的無權勢者都將獲平等自由的國度。(雖然當斯大林當道後,已撤底騎劫了共產主義而行極權之實,著實破碎了許多人的希望。)既然新世界已建立,當然亦應有新的文化新的藝術,去配合新世界的發展,而不該再用因循守舊的觀點。因此,我們會發現蒙太奇的非線性思維,絕對是對舊式資產階級的線性故事性戲劇形式,一種特大的挑戰。同時,蒙太奇的理念,是透過對現實影像的不同組合形式,迸發出一種新觀點,一種看待世界的新方式。這當然是與當時存在的一種建立新世界的氣慨,有著一脈相承的意味。

除了蒙太奇,為了質疑當時的人們痴迷於劇院戲劇的習慣,維爾托夫還使用了揭露製作人的製作技巧,當中,維爾托夫作為攝影師的弟弟和作為剪接師的妻子,還有電影院裡後台放映室等地方,也都在影片之中,告訴觀眾製作者的存在,其觀點,以免觀眾對影片的內容處於被動接收的痴迷狀態,而失卻了獨立思考和批判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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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的《幽會百科》
在《幽會百科》中,巴索里尼所使用的方式是真實電影式的訪談,他去到了北意大利和南意大利,一些不同的地方,訪問了一些不同的人,尤其是一些普通的民眾,一些關於愛與慾的問題。巴索里尼還安排了兩位思想較前衛的社會科學方面的教授,與他一起對談關於訪問時所遇到的一些狀況,在一些關鍵時刻,把觀眾從被訪者那些氣氛緊湊的談話中,拉出來,聽聽另一些場合中,另一些思維內的想法。簡單來說,相信是希望用一種間離的效果,讓觀眾不要太過投入,保持邊觀看邊思考的狀態,同時,剪接上,也是故意用不同的主題剪出來,很明顯是希望大家用一些非主流的角度去觀看這些在不同時候不同地方的訪談。
這個角度,就是一開頭與教授的訪談中,所提出的「無知存在於恐懼」之中;以及影片中段,與教授談到對「因循守舊者」(confirmist)的挑戰。
4)不同的「真實」,不同的生命
許多人常把直接電影 (Direct Cinema)和真實電影(Cinema Verita)搞混了,在這裡也可順帶澄清一下兩者基本世界觀的、品格與生命情調之不同,這樣就可更清晰展示真實電影的背後理念。
簡單來說,就是一種對「真實」絕然不同的理解。
直接電影的「真實」是指一些躺在那裡等待你攫取的真實,是一種身外物,而人與「真實」的關係,就是觀看和被動地接受;而真實電影則將「真實」視為動態的,會因著不同人的參與而有所不同,故所有人都可以參一腳去改變它發生的軌迹,甚至,作為社會一份子,應要有責任將它導引向一個較好的方向才對,並同時該隨時反省自己的參與方式是否真的讓事情達到較好的狀態。
故此,引申到行動上,可以說:直接電影是一個超然的旁觀者,而真實電影則是一個關心並參與其事的參與者。
(事實上,其實這種研究/拍攝者的基本身份理念分野,事實上也是保守派與基進派的社會理論的基本分野,在此便不詳加討論,否則不得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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